“什么,小岩你想通了,那真是太好了,看来我女儿选的男朋友果然重情重义。”陈玉婷的母亲对突然来访的张芸岩说道,还激动的握着他的双手。
“是啊,像你这样的青年不多了。”陈玉婷的爸爸也夸奖道,一边拍着他的肩。
张芸岩一下变的不自在起来。
自己又不是真的带他们的女儿去旅游。
自从昨天被林绪算计后,他落了把柄在他手中,他就不得不答应林绪的要求。
虽然不爽,但他突然感觉到好像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坏。
“嗯,没有啦叔叔,不过婷婷这个样子跟我出去真的没事吗?”张芸岩故作担心道,他倒是希望陈玉婷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医院。
“这个,你放心吧!医生也说了她现在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,可以去外面的,只是需要人照料,而且这可能是她最后的心愿了。”陈玉婷的父母露出沉痛的悲伤。
“叔叔别伤心,我会照顾好她的。”张芸岩不忍心道。
“嗯,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,你也知道一个女孩子如果连爱情也没有体会到,那是多么悲伤可惜的事。”陈玉婷的父亲有些伤感,为什么这种事情会找上她的女儿。
他平时工作很忙,很少有时间陪女儿,如今陈玉婷缺少父爱就算了,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连爱情都体会不到。
“嗯,对啊,她那样活泼的女孩,怎么会甘心被疾病所束缚自由呢?”张芸岩回忆着,眼前是她那阳光温煦的笑容。
【不过植物人体会到吗?】他叹了口气。
“好了,叔叔请把婷婷交给我吧。”张芸岩振作起来。
“嗯,好,我也不浪费时间了,女儿的时间可不多了。”陈玉婷的的父亲示意管家把小姐带来。
【总算完了。】张芸岩心中舒坦道。
“对了,小岩啊,这个地图给你,这是婷婷醒之前标出来的几个她想留下足记的地方,这一路上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这是我的卡,你随便刷。”他递给了张芸岩一张银行卡。
“只是有些委屈你了,你这一路上不能坐车,要一直走路,大概12月底时把婷婷带到这个医院就行。也就是元旦的前一天做手术,你明白了吗?”陈玉婷的父亲嘱咐道。
而张芸岩嘴角抽动了一下,他竟然开始同情起林绪了。
这副地图上,每两个点虽然相距几厘米而已,但这可是一比十万的比例啊!
就这点距离至少也有几百公里了。
虽然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,但也是非常累人的。
张芸岩呆呆的点了点头,心里想着【反正又不是我去。】
之后。
张芸岩在管家的帮扶下背着沉睡中的陈玉婷向外走去。
即使陈玉婷不过九十斤左右,但张芸岩还是显得很吃力。
毕竟他养尊处优惯了,虽然是男生,但力气不一定比女生大多少。
不过,身后传来的淡雅芬芳和令人心动的触感使他没有停下来,就这样一直走着。
……
在一处小巷中,我突然听到什么声音,心中开始激动起来,毕竟我有很久没有见到她了。
从巷子里传出哀嚎,突然有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,但他却已经趴在地上了,不过他努力地没有让背上的人滚落下来。
“你这家伙还算有点骨气嘛!”我从他的身上把陈玉婷抱过来,显得很轻松的样子。
眼前趴下的,正是累得和狗一样的张芸岩。
“呵呵,你……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,从旁人异样的眼光里挣脱出来不知道让我废了多大劲,每一步就像灌了铅一样。”张芸岩对我抱怨道。
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把陈玉婷父亲的话全对我说了一遍。
“好大致了解了,一月一号前绝对到得了。这次算谢谢你了。”我保证道。
然而他并没有领情,转头就要走了。
他可能不想再与我有什么联系了吧。
【撇清关系也好】
“等等,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。”我对他说道。
“哈,你有完没完,不是说好帮完你你就放过我吗?”张芸岩生气道,这样被当奴隶使用的他很不爽。
他高高在上惯了,有种抹不去的傲气。
“真的是最后一件事了。”我把手中的那些数据全部转了给他,那是他人生中最不堪的照片,也是他一生的痛。
那是他被希子小姐她们好好教育后的照片。
我偷偷拍了下来。
张芸岩看到这个,一阵眩晕,恐惧占据了心头。
“你说。”他紧紧的握着拳头,妥协道。
“也不是什么为难你的事,在一月一号那天我希望你能在手术室外等着。”我淡淡的说着。
“就这样?你难道不想再看她到吗?”张芸岩疑惑道,先不说陈玉婷会不会醒,但这不是把她拱手相让吗,他可不觉得林绪对陈玉婷的真心是假的。
“爱一个人是让她幸福,而不是占有。况且她的男朋友不是你吗?我对又算得了什么呢。”我不禁悲伤道,自己对陈玉婷来说,可能就只是曾经的同学这样的关系吧。
张芸岩有了一丝动容,林绪本就不知道他这个男友是假的。
不过邪念占据了他的心头,他决定不告诉林绪。
“好吧,我知道了。走了……”张芸岩匆匆摆了摆手,他可不想再面对林绪,他感到了心虚。
……
我搂着陈玉婷,把她轻轻的背在身后,她很轻,身体小巧玲珑,就和小时候的妹妹一样。
【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?】我突然疑惑道。
当然,我没有别的什么想法。
心中现在拥有的是——我要带你踏遍千山万水的豪情!
……
时维九月,序属三秋。潦水尽而寒潭清,烟光凝而暮山紫……
这是王勃的一首诗,现在形容我正好吧。
真是“关山难越,谁悲失路之人?萍水相逢,尽是他乡之客……”
这段时间,迷路我也有过,而令人窒息的是没有可以说话的人,我却只能可悲地向身后的冬眠之人(半个植物人)寻求星点慰藉。
难道醒着的人还是睡着的吗?不,我想不是这样的,他们只是在装‘睡’,被这个社会给同化了,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吃瓜群众。
虽然冬天活动很不方便,但我还是尽量保持身体稳定。
突然一个便衣警察出示证明,向我走来,我不禁冷笑,我走了一天都不曾觉得多累而现在却是真累了,不是身体上的,而是心灵上的。
我看着警察身后的吃瓜群众这时倒没有装睡了,看来这警察是他找的,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扶着一下左右摇晃着的我。
要知道我可是没有吃早餐,便已经走了三四个小时了。
这时他们又‘睡’着了,好好地扮演着吃瓜群众。
要不是警察跟我说话,我都快忘了和别人说话是种什么感受了。
经过互相了解,我乖乖的跟着警察走了。
原来是有人举报我拐卖未成年人,也就是我背上的陈玉婷。
到了警察局后,他们想办法先把陈玉婷从我身上抱下来。
我没有抵抗,毕竟我可不想磕着她。
不过下一秒,我被深深的感到了,我第一次,连自己流了眼泪却没有一丝察觉。
陈玉婷紧紧的抱着我,十分不愿意与我分开,这时的我相信陈玉婷是醒着的,她比大多数人都要清‘醒’。
警察察觉到了事情的端倪,有些为难的把手放开,他们被这一场景触动了。
他们可能以为我和陈玉婷是私奔的吧,他们所认为年轻人的交往都是玩玩一样,可眼前的不同……
经过处理后,我向警察解释清楚了陈玉婷的情况,也让他们对陈玉婷的父母核实。
当他们听到她父母的承认后,警察们的表情变了,向我投了敬佩的眼光。
我当然受不了,而且我可不想浪费时间。
便起身准备离开。
然而有一位高个子警察走了过来,向我郑重的道歉,并且给了我一个证明,使我以后不会遇到这种事。
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是局长,看来陈玉婷父母的地位很高啊。
我没有摆什么脸色,只是淡淡的走了出去,【道歉是大人的事,小孩子用听听就好了,而如何选择是小孩子自己的事。】
我并没有对他们生气,自我准备接受这件事时,我便有了心理准备,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。
我往后看了眼熟睡的陈玉婷,她变得越来越漂亮了,有种动人心魄的感觉,月牙般的眼睛,微微上扬,好像是在做了什么好梦一般。
加上她渐渐变长的秀发,与短发时的她截然不同,此时显得更加贤惠温柔。
无论有多少困难我也不怕,且王勃有诗云“老当益壮,宁移白首之心?穷且益坚,不坠青云之志!”
至少不坠青云之志,我还是可以做到的。
这正是我们这代青年人该有的志气!
冬天已至,想必今后会更冷吧!
突然,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“我要吃糖葫芦……”
“嗯,好我这就去给你买。”我本能的回答道,以至于我的反应慢了半拍。
“你,刚刚说……什么?”我小心翼翼的向背后熟睡的陈玉婷问道。
【我应该没幻听吧。】
我的心开始忐忑不安,我希望我没有幻听。
“啊!糖葫芦……跑了。”她突然又说道。
虽然和说梦话一样,但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的病情开始好转了。
我激动的流下了泪水,就算是亿万分之一的可能,只要有,我就不会放弃的。
现在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眼泪慢慢的顺着我的脸颊滑下,因为是冬天,所以眼泪的温度可以让我清楚的感受到。
而此时,陈玉婷居然开始舔舐着我眼角的泪水。
我终于有些失控了,想哭却只能摇牙的哽咽着。
就算她是睡着的,我也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丑态。
风越刮的轻了,不像之前那般自傲。
“谢谢……”我轻轻的说了一句,就算知道她听不见,但我的心却可以好受点。
这是她为我带来的奇迹,让我看到了这亿万分之一的可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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